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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学李时民的命运让我难忘。他在师大一附中读高中期间,学校搞思想革命化运动,号召学生向组织交心,他交出了一本日记,记录了真实思想,被学校定为反动学生,记入档案,加上父亲是伊斯兰教职人员。他背着黑锅下乡,招生、招工都没他的份儿,其他知青参加宣传队、工作队,也与他无缘。收工之余,下两盘象棋,抽几口水烟,就是他仅有的乐趣。干部知道他被打入另册,普通社员的反映却是:还是李时民那汉子能受苦。要论出工,知青里谁不如他多。他在村里待了十年,才病退回京。没过几年,便因心脏病去世。他只活到40几岁,几乎没过几天舒心日子。